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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园遐思——李长义

沈园遐思——李长义

作者:李长义
  详细介绍:

这个春节,我们总算暂别北方死寂的青灰和恼人的寒冷,去江南寻找残冬留下的老绿和早春发出的新枝。在鲁迅故里绍兴,终于步入了早就萦绕在心头的沈园。

这座被历史和时空沉淀下的园林,带着红尘的苍老和越女的文静,在小桥流水的路边,安详居留在人来车往的闹市中。沈氏园三个平淡的字嵌刻在不大的园门上,好像告诉人们这曾是一座普通的私家园林。

然而她却吸引了众多世人的目光,留住了万千游客的脚步,更是长时间的牵动着我的心绪。她以她独有的传奇和内涵,在众多的园林中,赢得了特有的位置。

时值初春,乍暖还寒。园中粉桃未绽,老梅犹红。溪中水瘦,兰草新芳。竹柳也已凝绿。入眼一棵不知长在墙内还是外面高耸的白玉兰,玉蕊琼花婷婷耀日,十分惹眼。

因为时间关系,我们只好匆匆地观览。园中碧湾流水,窍石假山,亭台楼阁与花草竹树布置的倒也精巧。那块已经中分而又十分锲合的断云石有些奇特。断云台依栏望去,果有望断云天的感觉。可惜时令太早藕荷未茂,少了放眼“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情趣。我不懂园林建筑与布局,但隐隐地感到这越中的园林风格颇有些疏朗的感觉,与吴中园林的细腻秀巧似乎不同。

沈园几经修葺已不复原貌,岁月风烟更令物是人非。来沈园的人们在观景之时,似乎都在寻找陆游和唐婉走过的足迹,捕捉着他们那翩若惊鸿的影踪,企望能听到他们那低低的倾诉。然而春风淡淡,杨柳依依,他们恰如放翁笔下的梅花:,"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其实,我来沈园也是重在寻觅,重在凭吊。踏进沈园伊始,我的心就像青时的梅子,一片酸涩。就像欲雨的天空充满阴霾,更像那滚滚狂奔的钱塘大潮汹涌澎湃。轻掠的风是那曾在这里飘过的裙裾吗?纷洒的细雨是他们涌流的泪水吗?池中的鸳鸯是不是他们千载的相依?

说不清在公元1141年中的哪一天,绍兴陆府那个当婆婆的人竟狠下铁石心肠,冷冷的拆散了一对情浓似火的年轻夫妻——陆游与唐婉。我想当时他们小两口一定洒泪跪求过那位母亲,他们的哀哀之情与苦苦的诉说一定凄楚感人,至今让我不忍足听!可是“东风恶,欢情薄“,冷酷代替了一切,伉俪情深的小夫妻还是被迫劳燕分飞,忍痛分手了。我不知道唐婉离开陆府的那一天是否漫天的江南雷雨,我也不知道相送的陆游和离去的唐婉他们是执手相看泪眼还是抱头痛哭,可是我知道他们一定悲催得令人难以足睹!

相思如酒,总是让人迷恋和沉醉。时间的飘移空间的分隔都只能使它更加醇厚与浓烈。所以陆游和唐婉的沈园一见,他们先后唱和的二首钗头凤所表达的人间至爱,刻骨铭心、感天动地,风流爱意蕴藉千秋,怨尤之情也溢于言表。如今沈园南苑墙上镌刻着的那两首词虽然不一定是当年陆游题诗原壁,但每一个字就宛如用无比愤恨楔入的一颗颗钢钉,千百年来在控诉,在怅惘,在哀歌,在揪扯着世人的心。唐婉在沈园邂逅自己深爱的前夫后,终于经受不起这沉重的打击,留下那首悲愤交加的钗头凤,让她的美丽和才华都归于沉寂。我不知道陆母听到唐婉离世的消息是拍手称快,还是心满意足。但她应该知道是她亲手扼杀了儿子的爱情,间接谋杀了可怜的唐婉!当然这个专横的老太太不是最终的杀手,真正的幕后杀手就是那吃人的封建礼法,是那陈陈相因的道德规范。利用这个东西人们可以做很多道貌岸然的事,吃人都不会吐出骨头。爱情这两个柔弱得常常表现为暧昧的词,怎能经得住它的绞杀?善良的人们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认为他们可以抗争。一位先生题诗甚至写到:“风雷未必碍云雨,儿女何仿是英雄”,其实这只能说说罢了。君不见那数千年编织的网罗何等严密,那借助权势和世俗铸成的铁幕又是多么坚硬。如果当时陆游与唐婉敢于反抗,那面临的就会是“伤风败俗、忤逆不孝“等一系列滔天罪名。即使他们当时逃得性命,但怕也会被朝廷所憎,被社会所弃,被世俗口水,甚至被涂抹得遗臭万年!众口铄金,舆论杀人,而看客们只会把他们视为"狂人“,争着用他们的血去蘸馒头!

爱是深沉的,唐婉离开沈园后,再没有重履伤心之地,在“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的凄惶中,泣血一曲钗头凤后郁郁而终。她虽然玉陨香销了,可是留在陆游心中的痛却与生具在,相思追忆的情结绝世也难打开。沈园后建的孤鹤轩,面对着他愤笔题诗的墙壁,那里也许是诗人常去默坐的地方。沈园宫柳荫下的幽径也一定布满了诗人踯躅徘徊忆往神伤的脚步。放翁一生携笔从戎,投身国事。当他在风雨人生中走回故里的时候,已经66岁了,唐婉离开尘世也已四十余年。然而,积淀在放翁心底那份思念却从未释怀。他移居沈园之旁,每年都到园中凭吊他心中永远的爱人和那份不凋的情意。并且不断的用诗文述说自己的思念之情。“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千百年中一直在震颤着人们的心灵。而诗人每首沈园凭吊的诗文几乎都在泣血。他在85岁辞世的前一年,尚抱病履园,最后写下:“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也是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这首充满感叹伤的《春游》。可见他情之至深,至伤,至痛,至永。也正是他和唐婉之间的情殇,这种至死不渝的感情,谱写了一首爱情的千年颂歌,引起我们对真爱无罪,爱情至上的思辨。

放翁写沈园的诗文十余首,为此一地多次吟咏,在他传世9300多首诗,三卷词中几乎仅见。可知沈园特别是爱人曾在那里飘荡过的香踪,在诗人心中有着无可替代的权重。历史的悲欢离合总是会创造出一些戏剧性的效果,出于沈园这个荡气回肠的故事,这些情动天下的诗文,为人间挚爱铸就了楷模,也造就了沈园这座爱情名园。“沈家园里红酥手,牵尽人间九曲肠“,今天我们在游园赏景,凭吊遗踪的同时,更要推崇那人间真情,珍惜两情相悦,“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里我也更祈望世人在爱情的道路上,不再像陆游和唐婉那样一曲断肠,两心哀伤,百年落寞,千载惆怅。能够“愁吟合共西风尽,莫使人间有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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