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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1960

母亲1960

作者:朱启
  详细介绍:

  在我这半生中,记忆如流水一般随时光消逝,曾经那些愉快和幸福的日子并没有留下过深的印记,而那些酸楚和悲伤的岁月,却不断涌上心头……

  那是一九六零年深秋的一个上午。天空,也和现在的好天气时一样晴朗,和煦的阳光透过被邻家公鸡抓破了的窗纸,倾洒在我们那低矮的屋子里。

  大人们都在忙活着。父亲一大早就进城抓药去了,姥娘在外间“呱哒”、“呱哒”地拉着风箱。弟弟、妹妹们早就被送到山里的姨母家求生路去了。

  我蜷缩起身子,躺在病了仨月的母亲身旁。

  突然,母亲眨了一下她那黯淡无神的大眼睛,费劲地朝我举起了瘦骨嶙峋的手。我赶紧向前探了探身子,以使她够得着我那三、四个月没剃的蓬乱的头发。

  “孩子,等我死了,你再找个后娘,要好好照看你的弟弟、妹妹。”

  “娘,不——不!姥娘刚才还说你比前两天好些了。”那时候,已经9岁的我应当说比较懂事了。

  听大人们说,母亲是大炼钢铁那年得上的心口痛病。姨母说是让我的一个爱嚼舌头的远房祖母气的,姥娘却说是因为村干部摘去了秤砣砸碎了我们的锅。到底是为了啥?我搞不清楚。但每隔一段时间,母亲就要犯病。以往都是瞧瞧医生,再抓上两副药,哪回儿都没现在这么严重,三个多月了,怎么也不见好。

  “姥娘是说着哄人的。”我觉得母亲仿佛在使出全身的力气抚摸我的脑壳,“我是活不了几天了。”

  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溢出双眼,我一头扎进母亲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看呢,都跟孩子说了些啥呀!”姥娘掀开门帘,走进里屋,嗔怪母亲。我看到老人家也是眼泪包着眼珠。

  “娘,你得活呀,等好了病,拉扯俺子妹们。我长大了,一定好好孝顺您!”我抬起挂满泪水的脸,恳求着有气无力的母亲。

  “孩子都这么说了,你就不能说句吉利的?”姥娘紧随着我打帮腔。

  “唉,我会治好的,他大(爸)说这回要取的药里还附着参呢。”母亲那多日来一直阴郁着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点的笑意来。

  “娘,你想吃什么?”我一时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竟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姥娘轻轻地拽了一下我的裤脚。我转过脸,看到她偷偷地朝我眨巴了两下眼皮,这才猛地记起,刚才她嘱咐过我,父亲回来之前,不能向娘谈吃的。

  “……”

  “喔,你想吃什么?锅里煮着胡萝卜,他大(爸)待会儿还能带点地瓜干回来。”亏得姥娘话头来得快。

  ——呃?胡萝卜?

  天呀!哪里来的胡萝卜?姥娘这都是咋了?锅里只蒸了几个地瓜秧面拌谷糠的窝窝头,下锅时,她还叫我帮着拉了一阵子风箱。

  “别……别买地瓜干,就那么两块钱,得抓药。”集上地瓜干六块钱一斤,还愣抢。母亲有些紧张了。

  “那,娘吃什么呢?”

  “我……我吃,孩子,你去拿个胡萝卜吧。”

  “……”我茫然无措地望着姥娘。

  “稍等等,才开锅,还不透。”姥娘赶紧搪塞。我看到老人家的神色是那样负疚。

  “哦,别拿了,我不想吃了。”母亲好像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不!娘,你等着,一会儿就来!”我若有所悟地挪开母亲的手,下了炕。

  姥娘拽住我的袖口,投来一个不解的目光。我背着母亲,指了指大门外……

  “孝顺的孩子。”屋里隐隐约约传出了姥娘的话语声。

  暖烘烘的太阳照耀着懒洋洋的大地。村口路旁几棵毛白杨树梢上,飘荡着几片被毛毛虫吃成蛛网状的残叶。路西面坟场边上仅有的两株榆钱树,因为扒去了皮,早就枯死了。十多个坟疙瘩中间的那几糊岔洋槐枝,由于尖刺护住了皮肤,长得倒蛮带劲儿,只是它们的叶子都无例外地失掉了。虽说这洋槐叶吃下去,人的脸便会肿得像个关王,但也要比那些吃观音土后坠肚而死的人强得多。

  我心里像着了火一样跑过了那片坟场,来到了生产队菜园边上。

  这菜园大概有近百亩地光景。头两年,秋天的菜园,远看上去,就像一床葱绿浓郁的大毯子,叶子微呈紫色的扁豆,顶花带刺嫩脆生生的黄瓜,身披戎装满怀信心迎战霜寒的韭菜、芫荽、大白菜。岂止这些,还有烘烤在玻璃窖内的西红柿嫩嫩的枝,水萝卜旺旺的苗……

  现如今已经全然不同了,偌大一片菜园,四周光秃秃,寥寥数亩地中央,种着几畦才长出三五片叶子的小菠菜、大半畦花心菜、两档子胡萝卜。

  十来个间菠菜的妇女蹲在畦埂上,她们时常停下手,抓起菠菜,弹弹根上的泥,吹吹叶上的浮尘,塞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咀嚼着。也有些鬼精女人抬起头,瞅瞅走到别处的老队长看不见,赶忙拽过自己的孩子,手麻脚利地往孩子怀里掖上两把菠菜,然后拍一下孩子的屁股,大声呵斥:“家去看看你爷赶集回来了没?”

  老队长叼着长烟袋在地沿上走过来走过去。他大概又在盘算着这几畦命根子菜,多少纳调拨,多少分社员,多少打发干部,多少赶集上店跑四乡。这老头嘴皮儿总爱挂上那句口头禅:“我日娘,总得盘算着多弄几块,分给社员,买那一人一份的二大两(园业队社员一天的人均口粮)。”

  母亲在身子好的时候,也常常带我到菜园间菠菜。老队长蹲在菜畦边上大口大口吐上一阵子烟雾,又笑眯眯地用烟袋嘴儿戳戳我的帽檐,乐呵呵地亮出他那一人独有的大嗓门:“小子,你可别像那些闺女们一样,眼馋人家囤里的地瓜干,呼啦群地往南山里头跑。咱们手里也有这青菜,赶上闹饥荒的年头,不管生的、熟的吃上几口,保准就饿不死。没看见城里头那些穿制服的,都到咱地里来倒地蛋(土豆)吃……”

  一阵凉习习的风迎面吹来,那两档子胡萝卜一会儿伏了下去,一会儿又站了起来,这艳青得有些发紫的缨叶像在对我点头,又像在对我招手。

  胡萝卜——娘!

  我不顾一切地窜进了胡萝卜地,使劲地用脚跺,拼命地用手抠……

  人们停下手中的活计,直勾勾地瞪着我。看园的二狗不知从哪里“噌噌”几步跑了过来,伸出他那钩子般的干瘪大手,抓住我的夹衣领子,轻轻一提,像抓个鸡雏似地把我拎入半悬空。

   “合队里就指望这点胡萝卜换两块钱,半个大钣儿还没捞着,你倒好,先来偷,来抢!”

   “哦——”我脸涨得血红,两只胳膊拢倒胸前,紧紧护住那两半截带着新鲜泥土的胡萝卜。

  “嗨!这孩子好胆气。”

   “傻蛋,那国这样偷东西?”

  “他娘犯病三个多月,也就是了不得。”

   “可不。这年景,好好的人都难挺住,长上病还不得更要命……”

  妇女们叽咕了起来。

  在人们的纷嚷声里,老队长大步流星地赶过来:“怎么弄的?二狗,你先松开手。”

  没等二狗搭上腔,他又用大烟袋锅戳戳我的胳膊:“咋扒胡萝卜啦?饿直杖(干巴)了是不?”

  二狗松开手,我才喘过一口气。

  “这两天,也没见着你大(爸),你娘的病好点了?”老队长一点都没有拿我当贼的意思。

  “更厉害了。”我哆嗦着嘴唇,“俺娘——她要吃胡萝卜。”两行泪水顺着我的腮帮“唰”地一下子滚落下来。

  “啊?是二婶子要吃胡萝卜?俺兄弟哟,你咋不早说!早说她吃,唉——你快打二哥两耳刮子吧!”二狗居然弯下腰,将他那瘦得爆出青筋又脏得挂满云彩的额头倾到我面前,并有些发颤地托起了我那瘦小的手。

  回想起来,他这副动作简直能把人笑个半死。但二狗是那样的真率,那样的虔诚,以至于人们的脸上都丝毫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笑意。

  “拿把铲子来。”老队长吆喝着间菠菜的妇女们。 

   “呼啦”,好几个妇女几乎同时伸出攥着铲子的手迈过了菜畦子。

  老队长张手接过一把,三两步跨到我扒胡萝卜的地方,蹲下身子,拾起被我拽掉的胡萝卜缨,用铲子剜了几下土,填住我拔出胡萝卜后的那两个小坑,又小心翼翼地从畦埂边上挑了几个缨叶大些的胡萝卜挖出来,用铲子轻轻拍打干净,将缨子一扭,缠成一块,往我怀里一塞:“拿家去煮给你娘。”

  悲伤、感激的心情交织在一起,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刚要迈步,二狗挺起身来:“等一等,兄弟。”他劈手夺下一把铲子,大步走到我扒胡萝卜的地方,用劲往地里剜挠几下,挖出被我扒断的那两半截胡萝卜尾,递到我面前:“大弟,你把这也捎着。”

  我捧着这几个命根子般的胡萝卜,望了望老队长、二狗哥和妇女们那一张张干瘦而又慈祥的脸,哈下腰鞠了一个大躬,回身往家中奔去。

  “苦命的孩子。”

  “子妹四个数他大……”

  我兜着那一抱胡萝卜,一溜小跑赶回家,并没有引起大人们的格外高兴。

  “回来了。”姥娘在吹着药罐子下面的柴草,眯起被烟熏红的两眼,温和地叫了我一声。父亲拿着旧竹皮子暖壶往碗里倒水,脸上就是不开晴。

  我把胡萝卜放到地上,抖擞了两下夹衣上的土,应了姥娘一声:“快煮,姥娘。”赶忙钻进里屋。

  我把脸贴上闭着眼睛的母亲耳边,喜滋滋地小声说:“娘,待会儿吃胡萝卜,啊。”

  母亲微微睁开那双无力的眼睛,看了我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胡萝卜和带参的药,竟也没治好母亲的病。第三天夜里,我终于没能听到弥留中的母亲对我的呼唤,也没能感到她那无力的手掌怎样从我的头顶滑落……我太困了,以至于大人们如何把我从咽了气的母亲身边移到炕尾,都全然不晓。

  睡梦里,我仿佛觉得身上越来越冷,耳畔似乎回响着时近时远的“嘤嘤”声,那大概是父亲在哭……

  那一年,村子里还有其他一些老人、孩子和病人,不堪折磨,相继死去。万分不幸的是,二狗哥也因吃了有毒的野菜,浑身上下浮肿而死。     

  如今,在我人生的鼎盛年华里,可以放手去写这些记忆深处的东西。我怀念我那早逝的可怜的母亲,也怀念那些扎根我心灵的贫穷和困苦的岁月。我的母亲和那些同情与帮助我的人,不论他们在人间还是在天国,将永远伴陪着我,走过这绵延的生命之路。



附:高校学子研习《母亲1960》,回望朱启先生旧日时光

研习单位与读者

  黑龙江东方学院 敬凯/王姝琪/李佳

  黑龙江外国语学院 赵福娴/郭红/丁秀琴

  哈尔滨远东理工学院 张宇红/刘雪纯

组织单位与平台

  米扬诗社 

研习日期

  2020年7月11日

主编按语

  2009年10月,朱启先生的散文《母亲1960》刊载于英国《金融时报》FT中文网“见证中国60年”栏目,其笔触平实而深情,形象朴实而感人,赢得海内外众多读者要求“入编中小学课本”的呼声。

  作品以1960年天灾人祸为时代背景,呈现出城郊小农的生活场景,且表现出饥馑现状下普通劳动者惺惺相惜的高贵品格。在接受《星岛日报》记者采访时,美国洛杉矶华文作家协会荣誉会长陈春生感叹道:“《母亲1960》感人至深,流泪读完。”

  为此,米扬诗社组织哈尔滨市多家高校学生集中阅读本文,并围绕作品结合时代进程展开品读和点评的活动,以期当代学子感受历史和珍惜当下时代的美好生活。仅一天时间,收到近30名学生的评论性短文,经诗社进一步审核和梳理,特精选出七位高校学子的研习成果推送给海内外更多的读者。

——米扬诗社主编岑米扬

敬凯黑龙江东方学院

  《母亲1960》这篇文章作者用真实的经历和平白的语言去表达平淡的乡村生活,读罢仿佛把我们带回了60年代,文笔下的画面感一幕幕:一位久病难医的母亲躺在炕上还在担心自己的孩子,一位迟暮的姥娘(姥姥)为自己女儿做着那最后的饭,眼角打转的泪诉说内心脆弱的坚强,胡萝卜都那么地珍贵。 

  文章不在于华丽的辞藻而在于真挚,用平白朴素的笔触及文学那真实的灵魂。

  在这人世间,也许我们要见的人在路上,也许我们想见的人永远停留在回忆里。

王姝琪黑龙江东方学院

  作为九零后的年轻人,其实一直对六七十年代的故事倍感亲切,因为我是从小听着母亲讲那个年代的故事成长起来的。

  散文中老队长丝毫不拿“偷”萝卜的作者当贼,还亲自帮忙挖萝卜,让我对那个年代人们的热忱与真诚充满向往。但也理解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胡萝卜和带参的药也终归挽救不了生命的遗憾。

  转眼六十年过去,我们的经济飞速发展,再也不是那个物资匮乏的时代,然而关于生命的遗憾依旧每天都会上演。但也正因为有所遗憾,我们才学会了珍惜,生命也许来去匆匆,但人类依旧大步向前。

李佳黑龙江东方学院

  周末之余,受恩师推荐读朱启先生的《母亲1960》。刚读三五字便被作者朴实的文笔所勾勒出的淳朴画面深深吸引,全文读罢便有“复得返自然”之感涌入心头。

  “胡萝卜”在今天是再普通不过的食物,然而在文章中描绘的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里,却是文中主人公的母亲临终前最想吃的美味,为了能了却母亲如愿,“我”跋山涉水去寻找胡萝卜,邻里乡亲在同样缺少食物的情况下,发现“我”偷胡萝卜却并没有责怪,反而大方地让“我”将其带回去给生病的母亲吃。

  文章里带有地域特色的方言使人倍感亲切,读来让人置身其中。而且,文中那个贫穷的年代里朴实善良的人们深深感染着我,让我学会忆苦思甜,成长在物资充沛的年代里更要懂得知足和感恩。

赵福娴黑龙江外国语学院

  一直以来,我喜欢品味那种质朴的带有浓厚的岁月气息的文字,一字一句仿佛错落有致叠加在一起的老电影。

  朱启先生的这篇散文,让我读罢想起了莫言的《我为白菜狂的日子》,同样富有生命力的的文字跃然在屏幕前,仿佛一段时光往事的突然再现,意味深长却又发人深省。

  对于我们这代90后而言,没有经历过漫长岁月长河中最为艰难困苦的日子,但是却能从这些洗尽铅华的文字中品得当时那厚重朴实的人性美与荡气回肠的心灵美。

  历史跌跌撞撞地行走在静水般的时光中,却又于淡然中有着万般令人留恋的情感:关于土地,关于生民,关于乡音,关于祖籍,关于香火。我们用文字去体味变迁,去感召生命的原力。

  我偏爱散文,是因为它是描摹细腻的情感最得体的一种载体。同样,正是丰富的情感张力,才使我不禁思索,何为文字的生命,何为文学的使命。它绝不仅仅是断章取义时间的只言片语,只叙述小情小爱,只吟唱富足浮夸。其实,空洞的繁华,看似主流,实则昙花一现。

  我认为,真正能够活下去的文字和文学作品,应该是这样的散文。不需华丽的词藻,也不必大刀阔斧荡气回肠。却用最真实的情感和古朴的历史观去还原粉墨的世界,去抒发一种关于人类共通的情感和皈依的本心。同时,也昭示了文学的角色绝不仅仅是歌颂美好的小情调,更应该是抚古思今,告慰先人的安魂曲。

郭红黑龙江外国语学院

  读了《母亲1960》,我想起了姥姥一家。当年,姥爷家有四个孩子,那时候吃不饱饭。听老一辈说,大舅饿得整日都坐在门槛上哭。都说东北遍地是粮食,姥爷一狠心,卖了房子,把没用的旧账本烧个精光,带着一家人来到了东北。

  小姨那时候刚会爬,来到东北的时候正是冬天。东北的冷,让大人很难适应,何况小姨那还是么小的娃娃。后来,小姨长了一种叫臭翻的东西,姥姥一家没人知道是什么,小姨没过几天就断了气。

  文中触动我的是,作者真诚地叙写从前的故事和可敬的人,有一种缓缓而来的效果。

  有些人他们可能不能在未来等我们,拥抱我们,但他们曾经陪我们走过的路,已经让我们的一生足够幸运。

丁秀琴黑龙江外国语学院

  读着《母亲1960》,情不自禁会想起我的母亲。“母亲”这个字眼,对我来说,既伟大又沉重。

  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不易,生活也不易,母亲陪在身边的日子也越来越少,多和母亲说一些令她开心的事,惹她不开心,有时也很后悔。

  总之来到这个世界,希望不负、不枉。

张宇红哈尔滨远东理工学院

  弥留之际的母亲想吃萝卜,并伸出无力的手指了指外面,“我”毫不顾及妇女们的议论,便去生产队菜园子拔萝卜,只是为了了却母亲最后的心愿。

  作者的这份孝心令人感动,也很能反应当时我们普通人生存的现状,让人痛苦不堪而又无可奈何。是啊,天灾人祸的三年,饥荒是要人命的,甚至有人因为吃不饱饭而饿死。处于那样的年代,庆幸活下来也会终身笼罩于挨饿的阴影里面。

  “如今,在我人生鼎盛年华里,可以放手去写这些记忆深处的东西,我怀念我那早逝的可怜的母亲,也怀念那些扎根我心灵的贫穷和困苦的岁月。我的母亲和那些同情与帮助我的人,不论他们在人间或是天国,将永远陪伴着我,走过这绵延的生命之路。”

  如今,国家富强了,人民富裕了,再也不会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了。希望我们可以通过作家的笔触感受当时的不幸,做一个勤俭节约的人,不要铺张浪费,共同创造我们美好的家园!

刘雪纯哈尔滨远东理工学院

  读着读着,我好像跟随着作者的思绪,进入了“我”的世界,看到了“我”与母亲在一起生活的场景。

  母亲得了重病很痛苦,在一旁的“我”显得那么无助,只希望母亲赶快好起来,母亲想吃胡萝卜,“我”冒着被抓的风险也要让母亲吃到胡萝卜,希望母亲开心,病就好了。

  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感恩母亲,我想如果母亲好起来了,他一定会珍惜与母亲在一起的每一天。最终,母亲还是去世了……“我”再也触摸不到母亲的爱,只能在追忆里感受母亲带来的幸福。

  生命无常,健康无常。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所以一定要珍惜当下。子欲养而亲不待,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此,千万不要等到有一天失去了,才懊悔自己当初为何没有好好珍惜和母亲相聚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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